在被自己兄长困住,受刑罚那三年里,他日日那般痛苦不堪,可夜里总是盼着那人能来看看自己,他的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,为安第一次来时,他好害怕自己这个样子会吓到她。
可是没有,她看着自己一直哭,他没有力气去替她擦眼泪。
有时候来的时日少了,他的心中竟生出了一丝绝望。
他沉醉在这里,不敢去打破,也不敢去触碰。
思绪回来,璟拿过帕子,“以后…不要…叫我…这个名字了。”
为安不明所以,可璟的话,她是一直听的。
“那我该叫你什么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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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你就叫叶十七吧!”
“六哥你太有才了,这叶子有几片就叫多少,我服你了。”
叶十七本想让她替他随意取个名字,可是为安想了好几个念着都不顺自己心,这才带着沐浴干净的他出去,让玟小六来取。
看着她这幅模样,十七有些发笑,其实也不是她取得不好听,而是她实在对自己要求太高,好几个自己也都点了头,可还是犟不过她。
玟小六让胖子拿来甘草,说是嚼了对嗓子好,“多谢胖胖,多谢六哥!”
那胖子听了抱怨道,“你这姑娘,就不能唤我名字的?亏我当初还为你掉了几滴眼泪呢。”
玟小六见状笑出了声,这些时日她与胖子的结识,他是知道的,知道他并没有真的动气。
“麻子还不如胖胖好听呢,麻子要不这样,你现在改名吧,胖胖多么亲切顺口,你以后就叫这个吧,如何?”
胖子听后瞪大双眼,“六哥!”
众人都被逗得直笑。
“怎么他的谢都全让你给替他谢了?这可不公平。”
为安刚想回答,十七拉住了她,示意她不要出声。
只见他直起身体,轻轻弯了腰,“多…谢。”
“!”
因为六哥善心爆发,二人都无处可去,便都留在了这里,不过为了不做个白吃白住的人,璟将这里的家务全都包了。
现下为安与小六刚吃完饭,又被老木叮嘱今日轮到小六洗碗,见此场景,为安心中大义炳然,拍下桌子,刚想说话,手中的碗便都被十七给默默收进桶里了。
看着渐行渐远的人,那二人愣了愣,后又看向你,“对了,你刚刚拍桌,是想干嘛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啊?”
等她找到十七的时候,远处正好瞧见老木离去的背影,见十七脸色不好,她慢慢走近,蹲下去安抚。
“其实老木心地蛮好的,只有处事有些谨慎小心,十七你没事吧?”
见他没有说话,只是还在低头洗着碗。
为安见状想去接过自己洗,可却被阻止了,“你什么都…不用做,我来就好。”
“可十七你身份尊贵,怎可来做这些事情?你的手是来抚琴下棋,掌握大全的,为安瞧着心疼……”
十七终于停了动作,只见他抬起头,眼神温柔看着她,“今时…已非昨日,我早已…不是涂山璟了,只是叶十七。”
他冲她笑了笑,便低头继续洗碗,为安愣了好久,心中有些许感慨万千,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,一些话到了嘴边,却也说不出口。只是一直看着他,陪着他。
不知她自己胡思乱想,回想到了什么,心中竟冒出一腔怒火,吼道,“那个杀千刀的涂山猴子,我定要替你我杀了他解恨!!”
“……?”
见她口中异常,十七忽然紧张看着她问,“我不在…他对你…可做了什么?”
为安意识自己说了什么,有些呆住,看着眼前人一脸紧张的模样,“我是看他对你如此不念兄弟之情,所以很想替你去报仇而已,你的事情,不就是我的事情嘛~哈哈哈哈……”
璟见她不愿说,便没有再过问,可多少心里存了一个影,见他没有追问,为安心中松了口气,便不再多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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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她还是很好奇,“难道你不恨他吗?他对你这么残忍。”
十七停了脚步,眼神复杂,“好啦好啦,我都是瞎问的,碗都洗好了,我们快回去吧!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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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子要娶媳妇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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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葛根一钱二,牛蒡子一钱二,荆芥穗一钱二,前胡一钱二……”
这些天十七跟着玟小六学习抓药医术,眼下手法也越是熟练,玟小六看了他一眼,随意乱说了草药的药效,十七都能听出问题而答出。
玟小六见状有些激动,走到旁边坐下开心道,“教了几十年的徒弟,我终于能教出个能干活的了,我也可以好好享享清福了!”
为安现下正坐在那愁眉苦脸的三人之中,“这不够啊这个,屠户高他要的聘礼多,咱们真的拿不出多余的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