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林夫人凝眉紧皱,满口反驳。
“哪里来的奴才,竟敢胡说八道!楼锦棠才多大?七岁的小丫头,她做什么族长?!”林夫人半点不信,甚至觉得可笑。
“楼锦棠还不曾学剑术,她懂什么??!”林夫人大声斥责。
小厮原本是来领赏钱的,此刻眼睑一垂:“是与不是,林夫人去前院看看便知。”
“楼叙言身负重伤,且不知生死呢。”
话音刚落,便听得急促的脚步声响起。
“夫人,老爷重伤,混身筋骨断裂,您快去看看吧。”大丫鬟一直在外院候着,此刻满脸泪痕的禀报。
林夫人浑身一软,好在丫鬟扶的快,才勉强站稳。
面上血色瞬间消退,变得苍白无力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
大丫鬟哭着道:“老爷已经夺得高级场第一,但楼锦棠越级挑战,一剑将老爷劈下高台!输了!”
“还请夫人去看看,也不知能不能撑过这一关。”
林夫人浑身失力,惊骇又恐慌,慌忙朝着前院跑去。
楼母半响回不过神来。
“棠儿,成家主了?”
小厮笑吟吟的点头:“是,这会锦棠姑娘已经被请去祠堂了呢。”
“夫人不必搬出正院,这正院呢,依旧是您的。”
楼母抱着小孙女,泪如雨下。
她七岁的女儿,撑起了这个即将破碎的家。
她将小孙女交给贴身丫鬟,擦干眼泪:“我去祠堂看看。棠儿年幼,在那群长老面前只怕要吃亏。”
此刻,陆朝朝一行人站在祠堂外。
“她是传授我剑术的师父……她不进,棠儿也不进!”楼锦棠站在祠堂外,不肯踏进去。
楼将军瞥了眼众长老,便道:“让昭阳公主进来吧。”
“公主有大才,进祠堂又何妨。”
众长老对视一眼,倒也没说什么。
毕竟,陆朝朝所传授的剑术,当真厉害!谁见了心头不火热?
他们可不敢得罪。
楼锦棠小心翼翼的走在朝朝旁边,满脸羞涩的问道:“朝朝,我……我算是你的弟子吗?”
陆朝朝偏着脑袋想了想:“算半个吧。”
“没有敬茶,暂且算不上弟子。”
“等我挑好黄道吉日,让你见见七个师兄师姐,才算是正式弟子。”
楼锦棠欢喜的差点跳起来。
陆朝朝很惜才。
特别是努力向上的女徒弟。
楼家统共七个长老,此刻尽数到齐,站在威严的祠堂内,颇有几分凝重。
“锦棠,你所学不是楼家剑法?”大长老在守禁地,此刻也听得消息出关。
楼锦棠跪在祠堂内,面对列祖列宗:“是,棠儿剑术乃昭阳公主传授。此剑法共有九式,棠儿才疏学浅,目前隻学到四式。”
几个长老皆是瞧见对方眼里的凝重,只有四式,便能将楼叙言劈废。
此剑法,比楼家剑法不知高出多少倍。
众位长老对陆朝朝隐隐客气:“请问昭阳公主,此剑法可有名字?”
“朝阳九剑。”陆朝朝盘着腿,咔擦咔擦嗑瓜子。
其实,此剑法还有个名字,但陆朝朝不喜欢。
辟天剑法。
据说练到极致,可开天辟地,移山填海,能比肩神明。
众位长老凝眉苦想,此剑法似乎从未听过。
“剑法之事暂且不提,锦棠的接任仪式总该有个章程。”楼将军神色淡淡,剑他们顾左右而言他,心中不由猜测到几分。
七长老率先站出来:“三十年大比优胜者,做族长。此乃楼家千年规矩,我无异议!”
五长老是个慈祥老人,看向楼锦棠的眼神格外和蔼。
“我无异议。”
四长老:“楼家有如此优秀的小辈,乃是楼家之幸,我无异议。”
门外,林夫人满是悲戚道:“我有异议!!”
“楼叙言之妻,有异议!!还请长老为族人主持公道啊!!”林夫人双眼红肿,眼中满是恨意。
小童儿禀报后,便将林氏请进门。
楼母随后而至,一声不吭的站在女儿身侧。
林氏欲语泪先流,跪在低声嚎啕大哭:“长老,还请长老为叙言做主啊!!楼锦棠年仅七岁,小小年纪便心狠手辣,竟打断叙言浑身骨头,从此成为废人啊!!”
“可怜叙言日日勤奋苦练,却毁在自己晚辈手中!这等心狠手辣之人,怎配做族长?”
“况且,她甚至不曾进入剑冢,得到剑冢的认可,她哪里能做族长?”
“楼家怎能交给七岁女童,岂不是笑话?”林夫人咬牙切齿的瞪着楼锦棠,隻恨不能亲口将她撕碎。
陆朝朝睁着无辜的双眼看向她:“谁能想到他白活三十几岁,连个七岁孩子都打不过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