填满。
伏身额间相抵,喉咙难以自制地溢出断断续续的低吼,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滴落在身下人细腻的肌肤上,泛着微微白光。
几轮过后,嬴风一直堵在胸前的那口气才缓了下去,平复紊乱的气息,叫人抬水进来清理干净痕迹后与顾今月相拥而眠。
同一时刻,风府的西南角却有人彻夜难眠。
刘二郎将顾今月房里的君子兰搬回来后迫不及待地给它换土换盆,还浇下独家的生长秘方。心里期盼着等夫人见到它重生过后的惊喜眼神,愈加卖力。
完成一切后去收拾原来的残土碎渣,猛然闻到一股特殊的药味。
他捻起一小块土在指间搓了搓,又放到鼻尖下轻嗅。
待认出这是什么后心神大震,瞳孔猛然一缩。
竟然是毒。
作者有话说:
顾今月:你是真的狗。
疑惑
给夫人下毒的人居然是太子殿下
景越宫。
嬴岚与冯若宁并肩仰躺在架子床上, 宫女们将软烟罗青帐放下,躬身退到外间。
他凝视着黑暗虚无的帐顶,脑海里回忆今日发生在皇觉寺的一切。
长得像顾今月的女人, 突然出现在皇觉寺的太子,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。
莫名地,他想到了元宵灯会上戴着白玉绞丝镯的夫人。他那日只是偶然扫了一眼,便知道此人身份不低,这镯子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。
所以他才临时对她格外关注了些, 见她遇到麻烦便出言相帮, 顺便借此机会打听一二。
谁料她的警觉性如此高, 面对他的好意无动于衷。
今早山雾太大, 他没能看清桃花林下的女子手中是否佩戴饰品。
回宫后, 他着人私下打听到太子今日根本没有出宫记录, 他又是何时到的皇觉寺?
无声地皱了皱眉, 心头思绪万千,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。
一只软嫩的手从旁边的被褥伸进来搭上他的腰, 嬴岚蓦地回神抓住它继续深入, 侧身往旁边看去。
冯若宁撞见他的视线, 一脸羞赧垂下眼,半晌才鼓足勇气小声道:“今天, 妾身去求子,是上上签。”
嬴岚本来无意于此, 见冯若宁这样说, 作为丈夫的他不好再推辞。
借着腰力一翻身压了上去,没多久就唤人抬水进来。
冯若宁净身出来后发现嬴岚已不见踪影。
宫婢小声道三殿下去了书房, 临走时让三皇妃不必等他, 自行安置。
冯若宁垂眸遮住眼底的阴翳, 嘴角紧抿下压,不发一语地重新躺回床上。
宽大的架子床很空,可以躺下四五个人,如今却只有她孤身一人,就如同以往的大多数晚上那样。
独自睡去醒来,亦或者睁眼到天明。
可今晚,注定是不眠夜。她从贴身宫女口中得知今日在皇觉寺,她的丈夫替那个叫顾今月的女人点了一盏万世不灭的长明灯。
嫁给她之前,冯若宁就知道嬴岚是个长情的人,彼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夫君专一又深情,定是个良人。至于死去的顾今月,不过是他未过门的妻子,当不得真。天长地久,她总会有法子挤走那个女人,将嬴岚心里记挂的人换成自己。
现在想来只觉天真,看他护着那名叫“双儿”的婢女就知道在嬴岚心里始终放不下顾今月。
他竟爱屋及乌到要收双儿为义妹,若不是她想了个法子拦住,恐怕景越宫又要多了一个主子。
冯若宁眼中闪过寒色,主子都死了,忠心的奴才合该跟着去伺候才是。
书房里,嬴岚打开那副丹青图,画中美人手里提着一盏玉兔抱月花灯站在灯火阑珊处。肌肤赛雪,眉眼如画,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。
嬴岚凝视着笑颜如花的顾今月画像喃喃自语:“今月,那究竟是不是你,你还活着么?”
他将手中画像往黑暗处一扔,命令道:“叫姜统领在京城中查一查有没有长得像画像上女子的人。”
活得好好的顾今月一醒来便察觉到身体异样,浑身酸痛,像被什么重物碾过一般,尤其是身下某处难以启齿的地方。
她立即清醒过来,打了个激灵,掀开被子检查全身。
贴身衣物如同昨夜入眠时一样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,没有明显的皱痕,身子干爽并无粘腻痕迹。
心里生出一个猜想。她一边气得暗骂风轻妄卑鄙无耻,一边慢慢扶着床柱起身忍住不适悄无声息走到屏风后,先冒出个脑袋尖,看到后面空无一人时皱了皱眉,又看到门栓完好如初地扣在门后时陷入疑惑。
咦?难道她猜错了,昨晚上并没有人进来,可为什么全身会如此难受,就像……就像跟风轻妄做了那种事之后。
顾今月耳朵热了起来,顿时茫然不知所措 。
又回到拔步床边从头到尾仔细查看好几遍,床榻一边平整如镜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