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我记得战俘也需要放风时间的呀。”
一阵风声响起。
谁也没有料到,这个表现出步履迟缓,精神异样的女人,第一时间先选择把她当做人质,劫持在了怀中,拿着被掰下来的罐头拉环,在小姑娘脖颈不断比划。
“你!”罗维诺举起了枪,目光森冷,像一条蛇遇袭一样飞快的做出了反应。
“为什么我总是摊上这种事。”阿桃的头都大了,脖颈上的拉环刺到了肉里,流出几滴血珠来,“小姐,他手上有枪,你可没有。”
“可是我有人质,他没有。”宁杉彬彬有礼道:“让我出去,我就放了她。”
“你这是多此一举啊?”
“傻子。你果然是个傻子。”男人眼睛也不敢眨,那几滴妖艳的血珠衬在皮肤上,莫名其妙给人一种凄艳的美,像极了玫瑰花瓣的尖头。“我看你平常身手挺好的,怎么到了今天就歇菜了呢?”
“我也没想到我今天会被劫持啊。”
她苦笑。
“快点,放我出去!”女人加重了语气。
“闭嘴,你不想死的话,就不要试图来激怒老子!”
“你女人在我手里!”
“你有本事就划!这矮子非常矮,你看你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枪快!更何况只要不是大出血,老子都能救她出来,我们拖的时间越长,对你越不利,这里的人就会过来看动静的,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这样跟老子说话!”
青年像一头雌兽被抢走的暴躁的狮子向她咆哮道,血管里流淌的全是愤怒和惊讶,完全把所谓的对女性温和的绅士风度抛到了一边,一心想着千万不能伤到这家伙,不然留疤就不好看了。
“靠了!而且你威胁她又有什么用?老子是意/大/利军官,又不是德/国军官!你搞清楚!这个军营里的头是德/国人!不是老子!”
“那也好,”宁杉的语气很是平静,“多杀掉一个敌人对我来说稳赚不亏,何况这个女人对你们来讲,很重要是吧?”
“卡啦。”他拉动了枪栓。
“罗尼,深呼吸,深呼吸。”少女道,“我怎么感觉,这是你被挟持了,而不是我被挟持了?”
“闭嘴!”他的肺都快气炸了,胸部像河豚一样起伏着。
“好嘛好嘛。”她吐了吐舌头,“姑娘,我建议你还是把我用作筹码,把你送出去比较好。”
“且不是死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可怕的事;你也应该为了你的那位伯爵着想,你看,假如这个男人是个忠情的男人,他会跟你一样毁了大半个辈子,跟在他身后的,总是你的幻影;假如你的男人不是那么的忠诚,啊哈,那就更好玩了,你在他的脑海中用不了几个月就会烟消云散,人活着,总是要想着点美好的事情吧?”
“这是人质该和我说的话吗?”她提起她的脖子,柔软的不可思议,仿佛一折就断,女人逐渐眼球充血。
“随便你,反正我是非常认真的做出了一个建议。”
“倘若你觉得我是背叛了盟军的叛徒的话,也随便你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句话正确也不正确,我内心是向着盟军的没错,但是这些家伙有什么问题的话,我还得给他们负责……除了这些家伙以外,任何法西斯国家的人我都不会救。”
“那是他们罪有应得。”
阿桃的瞳孔闪烁着冷光,继续轻声说,“倘若你觉得是你心里的正义感,你所背负的使命大于了你对爱情的渴望,对生的希望的话,你大可直接给我来一下,然后下一秒你就会被人打成筛子。”
“喏,就用他手里的那把枪。”甜蜜的话语在女人旁边吐息着,“我相信他的枪法,再加上我们俩又有身高差距,你是愿意赌呢?还是不愿意赌呢?你要是愿意赌的话,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里,带上你的孩子一起;你要是不愿意赌的话,我可以保证,我能顺利的把你送出军营。”
孩子,是啊,她还有孩子,如同被突如其来的看不见的闪电劈到了一样,她的手开始颤抖了。
“让我出去。”女人用一种沙哑的嗓音说。
“好。”
阿桃笑了起来,胳膊一抬,像弹簧一样的速度打飞了女人手里的罐头扣环,然后抓住她的胳膊,直接来了一个过肩摔。
“什么!”
“哎呀,看来特训效果还是有效的嘛,虽然撂不到叁五个大汉,但是撂倒一位女士也绰绰有余。”
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甩在地上的女人。“你还是太过于相信别人了,我答应放你出去那是我的事,我男人可没答应说要放你出去。”
“傻子!”男人的心重新跳了起来。
“把她绑起来,如果换成是我的话,对于任何一个这样棘手的对手,我会先获得一些能够明显得到好处的东西再说。”
“你要向外交部的人说明吗?”男人把枪放回了枪套上,“我是不知道贝什米特们能不能向外交部的人发压,但是我可以向他们发压。”他狠厉地笑出了声。
“唉